老师,这个职业圣神崇高,责任重大。作为大学老师已有20年。看着一届届学生入学、毕业。收获了一份又一份的师生情,幸福无比。
今年10月,当得知自治区启动了南疆学前双语支教工作时,我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报名。就这样,我来到了阿克苏新和县托帕协海尔村: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从未想象过的地方,虽然举目无亲,但我无法掩饰我内心的快乐和激动,好像冥冥之中可以听到一个声音在说:你的选择是对的!
托帕协海尔的冬天阳光明媚,温度适宜。现在我的脑海中还记得我们第一天来的场景。成群的孩子兴奋的在农村的土路上追赶着我们的大巴车,透过窗户看到他们略显污浊的脸庞,但挡不住一双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孩子们的欢笑声不时传入车内,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快乐和新鲜感,就好像我来到了许久不见的亲人中间。
我的支教生涯就这样开始了。第一天早上9点半,我被园长带到了幼儿园的小班并被告知我是这个班的班主任。59个年龄3至4岁,跟我们支教同步也是刚招进幼儿园的孩子。我当时完全没有概念,这个班对我意味着什么。十点左右,开始有家长陆陆续续带孩子过来。还没等我缓过神儿,孩子们各种意想不到的举动已经让我无所适从了。大声哭叫的,躺在地上耍赖的,胆子更大一点的孩子直接就开始踹门的,看到眼前的这种情景,我的脑袋开始发闷。一个堂堂的大学老师的我此刻彻底蒙了,我感觉被一种极度的恐慌所笼罩。我开始深呼吸,努力想把我手足无措的状态掩饰下来。孩子来的越来越多,哭闹的分贝也开始直线上扬。我在心里暗自打气,我一定要坚持下来,把孩子们全部安全的送到每一名家长的手中。
我开始硬着头皮手忙脚乱的和另外一名刚入职的保育员老师一起安抚哭闹的孩子们,一个、两个、三个,慢慢的,孩子们哭闹的声音渐渐变小。虽然班里依然很嘈杂,但我的声音开始出现了。我开始在脑海中迅速整理工作思路。上厕所,喝水,玩游戏,吃饭,午睡,下午课程等等,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样完成的。
下午六点半,随着第一个孩子的家长出现在教室门口,我看到了希望,直到最后一名孩子顺利离开幼儿园,我全身极度疲惫的瘫坐在教室的地面上,久久不想起来。
第一周的那几天我都是带着这种“恐慌”走进教室,每天孩子们的故事就好像是循环播放,最后总是看到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上网查资料,准备教案,熟练儿歌,如饥似渴的跟其他组的支教老师沟通和交流管理经验,慢慢感觉自己满血复活。
当我第二周早上再次走进教室,我的慌张不见了,孩子们的哭闹也明显下降了,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居然有孩子要主动抱我,我终于挺过来了,一种成就感在我心中油然而生,我的支教生涯就这样在狼狈和惊喜中开始了。
孩子们的变化让我吃惊,每天都有奇迹出现。有一天,我的嗓子已经嘶哑到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只好给孩子们上图画课。我一边打着手势,一边让保育老师解释。这时有个小姑娘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径直向我走来,我俯下身子,她搂着我的脖子悄悄地在我耳边问到:“老师,您今天怎么不说话?”我笑了,笑的很幸福,孩子们开始关心我了。
一位家长,早晨兴冲冲地来到幼儿园,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孩子太棒了,昨晚把自己的衣服叠地整整齐齐!”我点点头微笑的对家长说希望家里配合,这样才能事半功倍的让孩子们更好的成长。
一天,当我怀里抱着班里最小的一个孩子等待接他们的家长时,看到有个小女孩搬了一把凳子朝我走来,我和保育员本能地喊到:“快把凳子放回去!”可是孩子执着地把凳子搬到我跟前,说:“老师,您坐!”,我顿时有一种眼泪夺眶而出的冲动,一个4岁的孩子让我感受到了一种不同的但让我不能忘却的爱。
班里的故事太多太多,爱哭闹的孩子开始有了笑容,不说话的孩子开始问这问那,更多聪明的孩子开始拿上小课本来问我这儿那儿。说实话,这种成就感我在大学好像没有感觉的那么强烈,却在南疆的一个贫穷小镇的幼儿园中得到了一种满足。
支教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一个学期就要结束了,孩子们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我也适应了这里的一切。我很幸运能成为这59名少数民族孩子的启蒙老师。双语政策,利国利民,作为老师,我责无旁贷。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是一个润心无声的过程,是一个默默奉献的过程,我甘愿成为这其中的一份子,为祖国的未来,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更加美好的明天,我愿意!